☆、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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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樹辭先是輕柔地把棠圓傷口處的殘餘衣料清理出來，然後開始幫她消毒。
全程認真又專註，像是對待一件神聖又易碎的藝術品一樣。
昏黃的燈光打在魏樹辭的臉上，無端讓棠圓聯想到那句“燈下看美人”。棠圓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剛才在混亂中沒有打在魏樹辭的臉上，否則他現在若是鼻青臉腫的，棠圓只會越看越愧疚。
“可能會有一點痛，要是受不住的話你可以叫出來或是攥著我。”魏樹辭用棉簽沾上碘酒，出言提醒棠圓。
“哦哦，好。”棠圓乖乖應到。
可惜這句提醒終究也派不上什麽用場，因為棠圓的痛覺不是很敏感，這點疼也完全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上藥的時候棠圓全程一聲不吭，引得魏樹辭不確定她的狀態如何，總要時不時地瞥上一眼。
棠圓註意到魏樹辭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終於忍不住開口轉移一下註意力，“那個……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句話問的魏樹辭忍不住輕聲出笑，帶著幾分調侃地開口:“你這話說的，我大半夜的不在家裏睡覺還能在哪？”
“你住在這裏平時”棠圓心中有些忐忑。
“是啊，我最近一直住在這裏。”魏樹辭理所當然地回。
棠圓看到魏樹辭這樣坦然的神態突然心中有些酸澀，帶著決絕地想要一次性問個清楚。
“那棠雙平時會來嗎？”
“棠……雙”魏樹辭放下手中的棉簽，疑惑地皺著眉站起來，想要從其正面的表情上看出棠圓這小腦袋瓜裏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棠雙是誰？”
“你不認識棠雙!”棠圓剛才暗下去的眼神又一點點變亮，這莫名的雀躍看的魏樹辭一陣莫名其妙。
幾年不見，她這說話的思維跨度已經變得這麽大了嗎？他都有些有心無力地跟不上，直覺感到兩個人說的事並不在同一個頻率上。
“確實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怎麽了麽？”魏樹辭耐心地附和著棠圓。
“那這房子是你租的嗎？”
“不是啊，我是業主。”雖然問題莫名奇妙，但魏樹辭還是溫柔又認真地回答著棠圓。
事到如今，棠圓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隨後靈光一閃問道:“這兒是幾單元幾號啊？”
“D棟三單元301”
棠圓:“! ! !”
她現在才終於找到了這場烏龍的源頭，原來是她摸黑走錯了地方。
不過這世界也真是小，怎麽偏偏就剛好拿著表姐的鑰匙走到了魏樹辭的門前。
“這麽晚了你怎麽才回家”眼看著棠圓打開了話匣子，魏樹辭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他從剛才就一直壓在心裏的問題。
“是這樣的魏樹辭，今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你聽我細說。”
“我趕來B是本身是因為工作，有一個案子要在這邊接洽。我的表姐棠雙又正好定居在這個城市，我今天下了飛機便打算來找她。”
“但因為天太黑和對這邊不熟悉，所以走錯了地方……”
“還錯打了你一頓……”
越說到後面棠圓的聲音越小，直到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都可以說是細若蚊吶了。
認真聽完棠圓的陳述後，魏樹辭才終於理清了今天的事，同時也在心裏暗暗慶幸棠圓今天遇上的是他。因為今天這事若不是他倆，很可能就會大半夜的直接鬧到派出所……
“對不起，大半夜地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棠圓認識到錯後很快誠懇地向魏樹辭道歉。
魏樹辭被她的道歉打得一個措手不及，連忙慌亂地擺手說不怪她。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還捅了你一刀呢？棠律師是不是還要去法院起訴我啊？”
意識到魏樹辭在開玩笑緩解氣氛，棠圓很快就順桿兒朝上爬，她還故作思索狀摩挲著下巴，“那還真不一定呢，你這怎麽說也算是故意傷害吧。”
棠圓邊說著還壞心眼的直直盯著魏樹辭的眼睛，眼神裏帶著赤.裸.裸調.戲的意味兒，看的魏樹辭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向一邊。
“咳咳，天也晚了，我去給你收拾個房間，等會兒好好休息休息。”
給棠圓包紮好之後魏樹辭就趕緊找個理由離開，現在的棠圓會撩又愛撩，他這段位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不如先躲一下的好。
當晚棠圓便在魏樹辭的客房裏歇下。因為平時都是魏樹辭一個人住的緣故，家裏一時找不出多餘的被罩和一些生活用品，魏樹辭就只好折返於客房和他的臥室之間為棠圓入住打點好一切。
於是在淩晨兩點半左右，熱鬧了半宿的公寓終於又回歸了安靜。
魏樹辭安靜地坐在臥室的床上一時無法入睡，難以想象六年都沒見到、讓他朝思暮想了六年的人現在正安穩地睡在他隔壁的房間裏。
聯想到剛剛對棠圓說的那句“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啊”，其實魏樹辭真正想說的是: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我都等你……很久很久了。
觸摸著床頭的那本鮮紅封面，上面用鎏金字體刻著《憲法》的小冊子，魏樹辭覺得高中的點點滴滴又好像昨天一樣浮現在他眼前。
那本《憲法》還是棠圓在成人禮的那一天送給他的，他的父母在他十八歲成人禮的那一天終究是沒能趕到現場。棠圓註意到魏樹辭出神地看著別人手中的紅色小冊子，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遞了上去，並拍著胸脯說她現在要了也沒用，因為她以後註定是要學法律的，到時候她還得再買本更新更專業的。
棠圓在向他描述未來的時候眼裏永遠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那不是獨屬於少年時期的熱愛，因為魏樹辭發現現在的棠圓眼中，依舊還有那團火一樣的光芒，不曾有過一刻的熄滅。
日上三竿，棠圓被一通奪命似的電話鈴聲吵醒，電話裏的人兩嗓子把棠圓的瞌睡蟲給轟走了。
“餵”
“棠圓啊啊啊啊!!!我完了我完了，怎麽辦怎麽辦……”
聽到棠雙大早上的發瘋，棠圓連忙把手機拿到遠離耳朵的位置，用行動守護自己的耳膜。
“怎麽了表姐”昨天睡得太晚，棠圓早上實在是不想起，迷糊中說的話都帶著軟糯的鼻音。
“出大事兒了! 棠圓”
“天塌了？”
“不是，你聽我說，我昨晚不是沒回家嗎？”
“嗯，你是沒回家。”
不知怎麽的，棠雙在聽到棠圓說這句話時感覺總對面有些咬牙切齒，不過她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就很快把這種錯覺拋之腦後。
“然後我今天早上發現自己在酒店床上的醒來，旁邊還躺著一個昨天在飯局上認識的Omega !”
好家夥，聊這個棠圓可就不困了，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渾身散發著吃到瓜的快落。
甚至興奮地問道，“什麽樣的Omega”
魏樹辭早就已經起床，甚至已經做好了早飯。剛才聽到棠圓這屋裏傳來動靜，想來應該是醒了，於是打算來叫她去吃飯。
結果一走進門前就聽到這句話……
偏偏電話兩頭的人都毫不知情，還在熱火朝天的聊著。
“就昨天剛認識的一個小男孩，好像才剛上大學。”
“好家夥，年齡這麽小”
“對啊，所以我現在該怎麽辦？”
“滿十八周歲了嗎？”這些年的法律思維深入骨髓，所以棠圓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棠雙會不會犯法……
“滿了，有身份證。可就算十八這年齡也太小了點吧啊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
棠圓:……
眼看著棠雙在電話那頭即將又要陷入癲狂的狀態，棠圓趕緊試圖安慰她。
“年紀小怎麽了，青春陽光又有活力的男大學生不香嗎？又乖又可愛，我打著燈籠都還找不到這樣的呢！”
門外的魏樹辭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穩重的家居服，陷入一陣良久的沈默……
“對了，那你昨晚……到哪步了？”棠圓吞吞吐吐地詢問。
“我把他徹底標記了。”棠雙柔媚的聲音通過電流穿到棠圓耳中。
“什麽!”
這次輪到棠圓震驚了，連音量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你就這麽把人給徹底標記了？!”
……
魏樹辭大早上就聽到這麽勁爆性的話題，二十六歲的純情少男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於是他又默默的返回自己的小臥室。
想來棠圓現在應該也是不餓的，他先回去看會兒書……
棠雙現在慌得一匹，又被棠圓這麽吼上一句，頓時膽子都矮了一截，“那我怎麽知道，我昨晚喝醉了，今早上起來事情就已經這樣了……”
“那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逃跑的路上。”
棠圓:……
“你聽我說圓兒，我現在要趕快回家收拾行李離開一段時間，這次可能沒時間陪你逛街了，我得好好消化消化這件事。”
棠雙應該是在奔跑的路上撥過來的電話，棠圓甚至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和獵獵的風聲。
“那那個Omega怎麽辦？你不負責了嗎？”
棠圓關鍵時刻向棠雙問出致命性的問題。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啊啊啊，對了，我還想問你，Omega的標記能洗去嗎？”棠雙現在幾近崩潰狀態，誰能想到一夜之間就能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不但破了她這些年的處A之身還要急性惡補AO兩性知識。
都怪高中的時候逃了太多生理衛生課了，當時這只是作為不用考試的選修課來上，棠雙也就從沒放在心上過。現在看來，果然欠的知識以後都是要慢慢還……
“好像很難洗去，尤其是終身標記。”
棠圓的一句審判，讓剛剛坐上出租車後座的棠雙徹底破防，那種手機的那只手都忍不住微微有些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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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認真又專註，像是對待一件神聖又易碎的藝術品一樣。
昏黃的燈光打在魏樹辭的臉上，無端讓棠圓聯想到那句“燈下看美人”。棠圓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剛才在混亂中沒有打在魏樹辭的臉上，否則他現在若是鼻青臉腫的，棠圓只會越看越愧疚。
“可能會有一點痛，要是受不住的話你可以叫出來或是攥著我。”魏樹辭用棉簽沾上碘酒，出言提醒棠圓。
“哦哦，好。”棠圓乖乖應到。
可惜這句提醒終究也派不上什麽用場，因為棠圓的痛覺不是很敏感，這點疼也完全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上藥的時候棠圓全程一聲不吭，引得魏樹辭不確定她的狀態如何，總要時不時地瞥上一眼。
棠圓註意到魏樹辭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終於忍不住開口轉移一下註意力，“那個……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句話問的魏樹辭忍不住輕聲出笑，帶著幾分調侃地開口:“你這話說的，我大半夜的不在家裏睡覺還能在哪？”
“你住在這裏平時”棠圓心中有些忐忑。
“是啊，我最近一直住在這裏。”魏樹辭理所當然地回。
棠圓看到魏樹辭這樣坦然的神態突然心中有些酸澀，帶著決絕地想要一次性問個清楚。
“那棠雙平時會來嗎？”
“棠……雙”魏樹辭放下手中的棉簽，疑惑地皺著眉站起來，想要從其正面的表情上看出棠圓這小腦袋瓜裏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棠雙是誰？”
“你不認識棠雙!”棠圓剛才暗下去的眼神又一點點變亮，這莫名的雀躍看的魏樹辭一陣莫名其妙。
幾年不見，她這說話的思維跨度已經變得這麽大了嗎？他都有些有心無力地跟不上，直覺感到兩個人說的事並不在同一個頻率上。
“確實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怎麽了麽？”魏樹辭耐心地附和著棠圓。
“那這房子是你租的嗎？”
“不是啊，我是業主。”雖然問題莫名奇妙，但魏樹辭還是溫柔又認真地回答著棠圓。
事到如今，棠圓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隨後靈光一閃問道:“這兒是幾單元幾號啊？”
“D棟三單元301”
棠圓:“! ! !”
她現在才終於找到了這場烏龍的源頭，原來是她摸黑走錯了地方。
不過這世界也真是小，怎麽偏偏就剛好拿著表姐的鑰匙走到了魏樹辭的門前。
“這麽晚了你怎麽才回家”眼看著棠圓打開了話匣子，魏樹辭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他從剛才就一直壓在心裏的問題。
“是這樣的魏樹辭，今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你聽我細說。”
“我趕來B是本身是因為工作，有一個案子要在這邊接洽。我的表姐棠雙又正好定居在這個城市，我今天下了飛機便打算來找她。”
“但因為天太黑和對這邊不熟悉，所以走錯了地方……”
“還錯打了你一頓……”
越說到後面棠圓的聲音越小，直到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都可以說是細若蚊吶了。
認真聽完棠圓的陳述後，魏樹辭才終於理清了今天的事，同時也在心裏暗暗慶幸棠圓今天遇上的是他。因為今天這事若不是他倆，很可能就會大半夜的直接鬧到派出所……
“對不起，大半夜地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棠圓認識到錯後很快誠懇地向魏樹辭道歉。
魏樹辭被她的道歉打得一個措手不及，連忙慌亂地擺手說不怪她。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還捅了你一刀呢？棠律師是不是還要去法院起訴我啊？”
意識到魏樹辭在開玩笑緩解氣氛，棠圓很快就順桿兒朝上爬，她還故作思索狀摩挲著下巴，“那還真不一定呢，你這怎麽說也算是故意傷害吧。”
棠圓邊說著還壞心眼的直直盯著魏樹辭的眼睛，眼神裏帶著赤.裸.裸調.戲的意味兒，看的魏樹辭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向一邊。
“咳咳，天也晚了，我去給你收拾個房間，等會兒好好休息休息。”
給棠圓包紮好之後魏樹辭就趕緊找個理由離開，現在的棠圓會撩又愛撩，他這段位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不如先躲一下的好。
當晚棠圓便在魏樹辭的客房裏歇下。因為平時都是魏樹辭一個人住的緣故，家裏一時找不出多餘的被罩和一些生活用品，魏樹辭就只好折返於客房和他的臥室之間為棠圓入住打點好一切。
於是在淩晨兩點半左右，熱鬧了半宿的公寓終於又回歸了安靜。
魏樹辭安靜地坐在臥室的床上一時無法入睡，難以想象六年都沒見到、讓他朝思暮想了六年的人現在正安穩地睡在他隔壁的房間裏。
聯想到剛剛對棠圓說的那句“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啊”，其實魏樹辭真正想說的是: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我都等你……很久很久了。
觸摸著床頭的那本鮮紅封面，上面用鎏金字體刻著《憲法》的小冊子，魏樹辭覺得高中的點點滴滴又好像昨天一樣浮現在他眼前。
那本《憲法》還是棠圓在成人禮的那一天送給他的，他的父母在他十八歲成人禮的那一天終究是沒能趕到現場。棠圓註意到魏樹辭出神地看著別人手中的紅色小冊子，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遞了上去，並拍著胸脯說她現在要了也沒用，因為她以後註定是要學法律的，到時候她還得再買本更新更專業的。
棠圓在向他描述未來的時候眼裏永遠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那不是獨屬於少年時期的熱愛，因為魏樹辭發現現在的棠圓眼中，依舊還有那團火一樣的光芒，不曾有過一刻的熄滅。
日上三竿，棠圓被一通奪命似的電話鈴聲吵醒，電話裏的人兩嗓子把棠圓的瞌睡蟲給轟走了。
“餵”
“棠圓啊啊啊啊!!!我完了我完了，怎麽辦怎麽辦……”
聽到棠雙大早上的發瘋，棠圓連忙把手機拿到遠離耳朵的位置，用行動守護自己的耳膜。
“怎麽了表姐”昨天睡得太晚，棠圓早上實在是不想起，迷糊中說的話都帶著軟糯的鼻音。
“出大事兒了! 棠圓”
“天塌了？”
“不是，你聽我說，我昨晚不是沒回家嗎？”
“嗯，你是沒回家。”
不知怎麽的，棠雙在聽到棠圓說這句話時感覺總對面有些咬牙切齒，不過她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就很快把這種錯覺拋之腦後。
“然後我今天早上發現自己在酒店床上的醒來，旁邊還躺著一個昨天在飯局上認識的Omega !”
好家夥，聊這個棠圓可就不困了，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渾身散發著吃到瓜的快落。
甚至興奮地問道，“什麽樣的Omega”
魏樹辭早就已經起床，甚至已經做好了早飯。剛才聽到棠圓這屋裏傳來動靜，想來應該是醒了，於是打算來叫她去吃飯。
結果一走進門前就聽到這句話……
偏偏電話兩頭的人都毫不知情，還在熱火朝天的聊著。
“就昨天剛認識的一個小男孩，好像才剛上大學。”
“好家夥，年齡這麽小”
“對啊，所以我現在該怎麽辦？”
“滿十八周歲了嗎？”這些年的法律思維深入骨髓，所以棠圓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棠雙會不會犯法……
“滿了，有身份證。可就算十八這年齡也太小了點吧啊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
棠圓:……
眼看著棠雙在電話那頭即將又要陷入癲狂的狀態，棠圓趕緊試圖安慰她。
“年紀小怎麽了，青春陽光又有活力的男大學生不香嗎？又乖又可愛，我打著燈籠都還找不到這樣的呢！”
門外的魏樹辭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穩重的家居服，陷入一陣良久的沈默……
“對了，那你昨晚……到哪步了？”棠圓吞吞吐吐地詢問。
“我把他徹底標記了。”棠雙柔媚的聲音通過電流穿到棠圓耳中。
“什麽!”
這次輪到棠圓震驚了，連音量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你就這麽把人給徹底標記了？!”
……
魏樹辭大早上就聽到這麽勁爆性的話題，二十六歲的純情少男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於是他又默默的返回自己的小臥室。
想來棠圓現在應該也是不餓的，他先回去看會兒書……
棠雙現在慌得一匹，又被棠圓這麽吼上一句，頓時膽子都矮了一截，“那我怎麽知道，我昨晚喝醉了，今早上起來事情就已經這樣了……”
“那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逃跑的路上。”
棠圓:……
“你聽我說圓兒，我現在要趕快回家收拾行李離開一段時間，這次可能沒時間陪你逛街了，我得好好消化消化這件事。”
棠雙應該是在奔跑的路上撥過來的電話，棠圓甚至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和獵獵的風聲。
“那那個Omega怎麽辦？你不負責了嗎？”
棠圓關鍵時刻向棠雙問出致命性的問題。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啊啊啊，對了，我還想問你，Omega的標記能洗去嗎？”棠雙現在幾近崩潰狀態，誰能想到一夜之間就能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不但破了她這些年的處A之身還要急性惡補AO兩性知識。
都怪高中的時候逃了太多生理衛生課了，當時這只是作為不用考試的選修課來上，棠雙也就從沒放在心上過。現在看來，果然欠的知識以後都是要慢慢還……
“好像很難洗去，尤其是終身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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